Mr.4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墓碑(修改版)

七夕接力

ooc预警和私设大串

上次因为时间原因没有写出好的内容,我打算修一修

前面部分剧情不动,可以跳过

还有就是,虽然是修改版

但是我的文笔依旧很垃圾,我只是换成了我真正想写的结局


——


     刘丧转生成了一块石头。

     他没想到还能转生成一块石头,脑子里零零碎碎的东西拼接起来联想最终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还能思考。

     不过没多久他就想开了。没准石头也是生物,只是结构不大符合人类现在的科学理论。

     他记得,在投胎之前……

     有人告诉他,石头这东西永远不可能失去性命,就算碎个七零八落也总归还存在,不能像其他生物一样时间就能将其消亡。

     所以,要想再次投胎,必须找齐自己的记忆。

     还有一句叮嘱是什么来着……

     算了,记不清就记不清吧,石头要什么记忆力。


     刘丧觉得石头的时间过得很快,被一个小孩捡回来之后一直被搁置在角落。而他身心都是磐石,静静蹲在那里,还能看看那小孩玩玩玩具什么的。

     就是玩得很暴力,时不时把玩具的头拧下来,还老是踩烂自己搭建的积木。

     他只能想到的是,现在的小孩已经不流行扮英雄了,都流行扮怪兽。


     直到有一天,这个小孩看了几眼窗户之后,在房间内几顿摸索,然后毅然决然地拿起了他。

     刘丧:???

     那小孩的脸上都是邪笑,不得不怀疑他要干些什么事。

     果然,抓住他的手一松开,他便从窗上掉落,硬生生在另一个人头上砸出个血窟窿。

     哇靠,没想到还能当一个凶器,本以为是被一小屁孩随意抓来玩玩呢。

     被砸中的也是个小孩,一下就晕了过去。身为石头的他还清醒着,听见楼上的小孩冲他恶劣地大吼:

    “怪胎!你还是不要出门了!”

     小孩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孩,两人眉目相近,只是还站着的面相更加凶些。他连忙把那倒下的小孩扶起来,怒意更甚,但是没有多说就把是证据的刘丧捡起来。

     小孩没有电话,在冷静地看了看四周之后,一咬牙架起了削瘦的小孩。

     应该是兄弟,长得很像。

     都是十一、二岁的样子,但是不知道削瘦的身体变得健康了的话会不会更大一点。

     那搀扶着人的应该就是哥哥,晕过去的就是弟弟。

     刘丧也不慌着记太多,身为石头的生命可比身为人的生命要多多了,这两人虽然很可怜,但是他是一块石头,八竿子打不着的同情。

     看起来像小区的地方附近有家小医院,医院总归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没半点啰嗦就把弟弟塞进了叫来的救护车。

     哥哥在救护车的后面看护着呼吸微弱的弟弟,手里紧紧攥着沾着自己弟弟血的那块石头。也就是刘丧。

     刘丧倒没什么感觉,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这个哥哥很伟大,他很会隐忍,但也能看出他的急躁。

     他似乎想说一些“我要让你尝命”之类悲愤的话,不过只是眼珠子瞪着一直淌眼泪,怕说了弟弟就真的会离他而去。


     半路的时候弟弟醒了,眼睛半昧着。声音很断,没说完,哥哥也是焦急着却没问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刘丧心里第一瞬间就知道他说了什么。

    “疼。”

     被他那么大一块的石头砸到,不疼还怪呢。

     不一会儿哥哥好像也意识到了。刘丧的视角又被变窄了几分。


     “病人现在失血严重!后脑勺需要进行麻醉缝合!家属签字。”护士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弟弟,拿出张单子就开始找家长,结果发现只有握着石头的哥哥。

     那块石头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包裹住石头的本身,哥哥的手心中也漏着些血,看起来就像是握住了一颗幼童的心脏。

     哥哥听了之后就赶忙上前去,“我是家属,我来签字。”

    “你的父母呢?”

    “是孤儿。我们是孤儿,不过我是他的哥哥。”

     护士没再说话,安抚了他两句就加快步伐走了。

     应该是去找院领导请示,毕竟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签字。

     护士走后,哥哥紧紧盯着亮着“手术中”的手术室门,就好像能透过那扇门看见痛苦的弟弟,脸也跟着紧巴巴了起来。

     可是,手术费怎么办?

     如果现在去找那家人,弟弟等会儿没见到他该怎么办?而且自己也不一定能找到那条回去的路,一路上他都一直看着弟弟的神色,哪还看了路线。

     想着,汗水似乎把凝结的血液给化开了,很是模糊。

     看得刘丧也埋怨起那他看着长大的犊子。

     人家没招你没惹你,怎么就造了这个孽?


     天无绝人之路,弟弟没死。刚出了手术室就转病房了,病房里起初有着老人在聊着天,看见弟弟被推进来之后又不讲了,开始向哥哥问一些有的没的。

     例如怎么受伤的,家长在哪,的那些问题。摆明了回答不了嘛。

     可是他始终一言不发,连目光都没有移一寸。

     刘丧觉得怪压抑的。他又什么都没做错。

     没过多久,虽然没盼来弟弟苏醒,不过盼来了另一位护士。不知道情况的护士虽然很是心疼躺在那里的小孩,但还是不明白情况,随口第一句就是问他们的父母。

     哥哥抿了抿唇,试着将怒火压下去,然后举起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物证。

    “没有父母。但是我弟弟是被别人砸的。”

     那块石头上凝结了哥哥的泪与汗,还有弟弟的血,看起来比弟弟的伤口还要触目惊心。应该是看到那块石头的一刹那就能看见弟弟不幸遭遇的影相。

     果然很是聪明,这个孩子以后的路一定很光明。

     这样夸赞起他,刘丧又估摸着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丢弃在路边什么的,不过千万不要被扔进海里,不然不知道要等到几百年后才能重新回到大陆寻找起他的记忆。

     这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错,毕竟谁会把伤害自己的凶器随身带上?

     护士很是惊愕,不知道是惊讶如此有智慧的哥哥,还是惊讶于如此不幸的弟弟,但也没特别夸张地体现出来,只是表情明显变得更加同情了。

    “那你还记得是谁吗?”

    “记得。”

     不可能记得,一千遍一万遍,他的轮廓在脑子里非常清晰,可能他会比他的父母们还要熟悉这个小孩。

    “是高空抛物,他害了我弟弟,我能要求他来付医药费吗?”他细心地问着,只是就算知道了是什么答案还是要有戏要做。

    “……当然。”必须。

     作为物证,刘丧到了护士的手里。

     这时,病床上穿来微弱的呼唤,那声音跟快咽气的小猫崽似的。

     哥哥没再多说一些什么,又回去坐到了弟弟的床边。

     虽然没听清弟弟说了什么,不过哥哥下意识地安慰他,“弟弟,别人欠的,总要还。”

     病房里的老人听见这句淡淡的话,突然觉得冷嗖嗖的。

     弟弟眼里噙着泪,张嘴却什么都没说。他就躺在那里,都显得无比脆弱,呼吸都是支离破碎的苟且。

     哥哥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谁被砸中才更好。

     弟弟好怕疼的,可是他不聪明,如果被砸中的是自己,那么他应该无法应对这些事情。

     所以啊,

     明明都不知道自己的年纪,

     所以他才是哥哥。


     刘丧一路上好像打了个盹儿,什么都没记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过程,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俩兄弟。

     最后虽然对方只是付了医药费,赔了钱,但好歹他们获得了最基础的保障。

     没实现他担心的确实是,不过他将被收起,可能被放在永不见天日的小格子里。说不定一辈子就待着了。和他害怕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看来不是和他们的缘分尽了,而是和自己的投胎机会永别了。

     弟弟看着刘丧若有所思,包扎着绷带的后脑勺被哥哥轻护着,眼中既灰灰沉沉的又闪着莫名的光。

    “哥哥,我想带着这块石头。”


     看来属实是太有缘分了,居然真碰到了会把伤害自己凶器带在身上的奇葩。不过又不是很意外,隐隐约约觉得有一种羁绊在彼此身上。

     弟弟在医院修养了一阵就出院了。

     说是现在是秋天,每天只能看着病房窗外的枯叶掉啊…掉,快要郁闷死了。

     刚出了院门,弟弟盯着手里的那块石头,假装漫不经心道:“哥哥,他们讨厌的东西消失了,我们能好好活了吧?”

     彼时秋风萧瑟,哥哥拉着弟弟的手,没有放开。他企图用最平静、最理智的情绪回答他,却发现自己的胸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难受地憋住泪水很是费劲。

    “我们一直都可以好好活的。”

     不是被他们讨厌你就是错的。

     我的傻弟弟呀。

     刘丧的那莫须有的心仿佛成了一块浸满泪水的海绵,酸酸胀胀,难过得不知道该如何挤压突如其来的情绪。


     刘丧朦朦胧胧想起了些什么。

     不过走马灯一样的片段记忆,仿佛不是他的,呈现在他脑海里的故事,充满了“童真”。

     哥哥和弟弟,是那两张脸没错。

     故事背景在一个城市里,两家孤儿院。

     哥哥曾经被收养过,收回去给自己的孩子作伴,说白了就是宠物。不过他脾气很倔,而且想方设法地要报复自己所有的不平等,又被退回去了,再没被收养过。

     弟弟从始至终只被一个家庭收养过,不过对他很不好,他是个必须言听计从的小仆从,稍有不慎都会被打上一顿。因为一些秘密,总是不能被他听见的。

     在共同“背井离乡”的一个日子,就跨越了两个地方的距离。他们本该在一块儿的,只是被撕扯到了两地。

     是该有怎样的幸运才会让他们相遇,或许不是命运拉扯,只是凭着自己,踌躇着奔赴相依。


     看来是命中注定了。刘丧还挺幸运,一来就遇上了记忆。

     可是慢慢的,那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

     哥哥的名字叫陈亥声,而他弟弟就是刘丧。太新奇了,他本以为是投胎出来寻找缘分,原来自己就一直处于自己记忆里面。

     怪怪的,第三视角让他更觉得在看一场电影。

     或许是因为没有料想到,处于第三视角的他没能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吧。


     七年后。

     刘丧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把一块石头放在床头柜七年,这种看着自己成长的感觉真是微妙。

     也没养个鱼把自己丢进去什么的,当真成了一个纪念品。

     想在带娃,可是又没带,而且那个人是自己。

    “在干什么?”陈亥声悄悄开了门,倚在门边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刘丧。刘丧没听到似的,没回,倒是他自己听见了书页翻去的声音。

     陈亥声干脆走到他面前,从背后捏了捏他的脸。

    “在看什么书呀?哥哥回来了。”

     刘丧看着他很是惊喜,从他反复嗫嚅的嘴就能看出来激动成什么样子。“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嗯……想吃牛肉面。”

    “走吧,下楼。”

      陈亥声给刘丧披上风衣就走出房门,消失在了石头刘丧的视线。

     唉,什么时候才能投胎啊。

     不过话说起来,虽然听力变弱了,有这么一个哥哥还真是算生前的他幸运。


    “快到冬天了啊。”

     刘丧穿着一身黑色毛衣,外搭一件棕色大衣。脚下的鞋子时不时能踩到一些枯叶。

    “今年也要过去了,明年也要过得好好的。”陈亥声一手揣到兜里,一手轻轻地搭在刘丧的肩上,没使一点力。

    “不止明年也要一直一直和哥待在一起……”刘丧低声说了一些自认为肉麻的话,陈亥声回他一眼,本来沧桑的眼里现在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当然。”

     两人找了一家早餐店坐着,对老板说来两位牛肉面就安静等着。

     本来陈亥声是一直看着发愣的刘丧,不过这家早餐店突然来了一位熟悉的客人,他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怎么了?”

    “没事。”

    “老板,一碗牛肉面。”说完瞥了陈亥声一眼就出了店。

    “我马上回来,等一下你先吃。”

    “……好。”

     陈亥声脚步挺急,一路跟着那个人。追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就停下来了,陈亥声一下逮住他的衣领。

    “你跟踪我?”他的声音愤怒到颤抖,似乎下一秒拳头就要落到这个人的脸上。

     他的表情很不屑,就等着那拳落下来一样。

    “你怎么从来不说你还有个兄弟?汪灿?不过,你说你是孤儿的确是最好的。”

    “我呸,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我就杀了你。”

    “别慌,他们还不知道。你帮我杀个人,我就不说出去,你要是杀了我……你知道这周围我还带了别的人吧?”

      陈亥声愣了好久才平静下来,逐渐放下他的衣领。

    “谁?”

    “聪明的选择。”


      刘丧一直坐在位置上等着陈亥声回来,已经把钱给付了,一脸的担忧相。

    “怎么不吃?”终于回来了,他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刚刚上来。”

    “那好,我先把钱付了,我先回家等你。”

     刘丧刚想拦他,但是他忧心忡忡的,也没注意到。

     刘丧蔫了。

     店主走过来把钱还给了刘丧,先前也是没有拦住陈亥声走,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小伙子刚才付过了,结果是两个人。


     最后刘丧还是没有吃,两份都打包走了。

     回到家里,自家哥哥正在喝水,他觉得很不对劲。

    “小丧,我还要再出去几天。麻烦你照顾照顾你送给我的那盆花了。”

     陈亥声房间里有一盆白色洋桔梗,现在已经不开了,是他送给陈亥声的,开得时候像月季。

     基本上都是他在照顾,也无妨。

    “这次出去要多久?”

    “要不了多久其实。”

    “不如我把那块石头给你,你把花给我吧。”

    “那块石头?”

     就是那块自从他听力受损之后,拿来纪念自己听力的石头吧。这样的理由真是蛮奇怪。

     不过也就没多去深究,念了一声好就没了。

     这块石头到了手里,曾经是那两只手握着,现在就是放在一只手心里躺着,略显可爱。

   “我留着做纪念?我又不是上战场,你给我是干嘛呢。”陈亥声发笑,给他倒了一杯水。

    “就是给你拿着,回来还要还给我。”刘丧眼里凶巴巴的,但没什么责怪他的意味。

    “借给我做纪念啊……行,欠你的,就要还给你。”

     被自己送出去也是个奇妙的体验。


     他一被送了出去就一直被揣在兜里,半点视线都没有,黑不溜秋的,心里直埋怨自己破坏了自己躺平的日子。

     话说,陈亥声陈亥声,在他记忆中的种种迹象都能说明他是一个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一个人。所以不应该像电影里那样第一次看见他就会有一种深深羁绊的感觉吗?

     真是奇了怪了。

     他从前只把自己当块石头,会觉得同情不属于他,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冥顽不灵才是不正常,换作一块什么样的石头都不会这样僵持着不被感化。

     在转世这件事上他没有半点天赋。 


     就算被揣在兜里,刘丧也能感觉到一路的颠簸和急促。不知有什么路要赶,石头不需要睡觉,他就精神着思考。   

     不过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在什么位置?”陈亥声沉声问,想必在打着电话。

     那头传来的声音很模糊,应该不是电话。

    “你的老顾客,何必问我。”那玩意声音不大,但是四周有壁,还能听到回响。看来是特意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陈亥声不说话,接着改变了一个姿势一样。

    “你已经到了?”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汪灿的前面架了把枪,他正等着目标出现。

     出现了。他伪装得像一个管家,而让胖佣去假扮他,不过完全骗不过汪灿。

     屏息。

     弟弟还在家里。

     瞄准。

     射击。

     刘丧听到了一声枪响,不过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载着他移动的这个人,覆身倒下。


     等了好几周,也没等到陈亥声回来的刘丧有些着急。

     被他照料的洋桔梗在一天早晨突然开了,不过他如昙花一现,只负责让刘丧看见,就突然衰败了。

     美丽的白色花瓣,还没让人仔细观赏就凋零腐烂在了花盆里。

     不过现在可是秋天,居然开花了。

     原本应该要明朗的心情因为哥哥的离家显得更加忐忑不安。


     该死!是埋伏。

     他们早想除掉他了。

     也是,为那个人干了不少单,想要灭口也不稀奇,只是那一时被那个人的混话冲干净了理智,没想到是一伙的。

     被击中之后他趴在地上,恐四处伏击,心中开始担忧起那个人撒的另一个谎。

     他从身上摸出一块石头,对他魔怔一样说了话。

     “如果我悄无声息地离去,那你就是我的墓碑。”

     又沉默良久,他似乎哭了。

    “对不起。小丧。”

     陈亥声还是汪灿,他们的人生都没怎么说过煽情的字眼,因为他会靠着自己将那些错的弥补,或者是当作无事发生。


     刘丧的思绪被冲进了垃圾桶,他的身上再次糊了一身血,浓稠滚烫的血液延到了他的身躯。

     可惜他无法主动去撞击,所以被突如其来的结局给震惊到。

     酥酥麻麻的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一块石头上,但他从头到下都呆滞了。

     原来这块石头,是他的墓碑。


——

end.

这个结局我自己都觉得仓促

有些伏笔什么的

有续的番外

还有另一个视角

还有详细的感情线之类的

都等我之后补充

不鸽不鸽

昨天忘记说了

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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