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4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塘中荷花娇柔竞开。纵是这清廉的荷花,养了一池塘,也不过是佯装着厌俗而比着。可实际,谁又比谁开得差呢?

      物以稀为贵这个词果然是放在什么时代都很是准确。

     “刘兄,好雅兴啊。”吴邪见了这一塘艳花,难得感叹。

      刘丧转头看向窗外那些被他圈养着的荷花,轻轻瞄了一眼,目光又不着痕迹地移回雅座上。长袖下的细长指节拨动了几下,就笑着说:

     “哪有皇宫中的花好看,太子这是抬举我了。”

     吴邪微地一愣,只道:“我登上太子之位之后,你真是越来越客气了,都不无缘无故数落我了。”

     “我哪敢?”刘丧端起眼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虚以委蛇真是没意思,倒不如你兄长来得痛快。”

     “兄长在军营,太子喝我这清淡苦茶也着实没意思,倒不如跟兄长痛痛快快射射箭靶、赛赛马。”刘丧眸也不抬一下,净盯着被他手掌围困着的茶杯。

     “得了,谁能射箭射过他。”吴邪略烦地挥了一下袖,脑子里满是汪灿不顾自己颜面胜利的得意模样,他也拿起了他那一方的茶杯,“也不错,你算是又在数落我了。”

     “烫。”刘丧凝着笑意,看着不以为意的吴邪。

     果真,那杯中的茶水一到了吴邪唇周就开始发作,吴邪惊愕地赶紧把茶杯拿开,却还是被烫到了。

     “当真浪费了。”

     “你还在意这个?我分明和你喝的一盏茶,你还如此从容自若?”现在那青瓷杯子也还被刘丧拿着。

     “可能茶知晓是我泡的它罢……”刘丧又喝了一口,表情纹丝不动。

     “……本太子走了。”吴邪明知刘丧并不欢迎他,于是整理整理了刚才因为慌乱有些散的玄衣,准备下次再来。

     “恭送太子。”

     “光说有什么用。”吴邪扫他一眼。

     你就仗着本太子舍不得罚你罢了。

     甩下几句,似是怕刘丧驳他,急匆匆就带着侍卫丫鬟走了。

     等他一走,刘丧把先前摆在吴邪面前的杯子轻轻往桌边一推,看着那漂亮的素色白瓷杯落下桌,被地面撞成碎片。

     然后再吩咐一边的丫鬟:“收拾了。”

     两个丫鬟便熟络地上前将地上的碎片快速地给收拾了。

     刘丧看着杯中泛着浊的茶,又望望窗外的肌柔荷花,眼神变得轻蔑,淡淡朝池塘走去,还念叨:

     “国师大人怎么会辅佐你这样的人?”


     他和兄长是白手起家,自少时才相遇知晓彼此骨血相连。

     当时科举官员腐败一片,他落榜回乡,谁知遇上国师大人,并被他举荐为官宦,成为朝堂上最为年轻的从五品官员,也不过十几岁。

     而辅佐着时代吴家天下的张起灵大概是他见过人间最明亮的光束,其次就自己那天天在军营待着的哥哥。

     心里这样想着,其实对于张起灵的想法还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只需要独站高台任他仰慕就可以了。

    

     配件的尾穗摇摆,腰间的玉佩与不断交替的双腿锤击。倒是不痛,就是这样一摇,有些碍事。

     汪灿回到府上,一排排从外到里的侍卫、丫鬟恭敬地叫着“大少爷”。刘丧这才知道他那视武为命的哥哥回来了,于是就从池塘边的亭子开始挪步。

     “兄长。”刚一回来,就看见汪灿提起茶壶,扬着脑袋就开始灌水,一点也未尝有斯文。

     不奇怪,不奇怪。

     “兄长的军营被停水多少时日了?”

     汪灿把壶口一正,潇洒地擦了一下嘴。

     “这些贫的话我可听不懂。”随后开始拆起臂上护甲,刘丧笑眯眯地朝他靠近,“当真听不懂?”

     “你兄长我,是为草芥,而你是我的骄傲可好?”

     “草芥才并非我的骄傲,威风凛凛的镇南山将军才是我的骄傲。”两张一样的脸嘻笑着,却完全是两种神态。

     汪灿将手抚上刘丧的脑袋。分明是两个年纪相同的人,他却始终将刘丧当作毛头幼弟,什么大大小小的成就都值得一夸。


     ……


——

to be continued.


我挺喜欢这个的,

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

有人喜欢这个也更

否则我就专心写乌鸦了

之前写11不小心把存稿删了,有点萎,所以就一直没更

我是真喜欢这个啊(●'◡'●)

因为有没有后续靠你们所以就不打序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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